第四十六章：爭搶物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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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實話，鐘秋水模樣長得好，家裏又是個富足的，這整個山窪村的姑娘年齡相仿的沒幾個不喜歡鐘秋水，聶如月更是早已心儀得不得了。
今日見到，挖空心思的做足了戲想讓他多瞧自個兒一眼。
李三妹氣得揚手就是一巴掌，揮在聶如月臉上。
聶如月羞憤的一下子哭了起來，跑進了屋去。
然而屋內並不太平。
阿九與阿離正立在聶長青及鐘阿善面前，等著他們挪開位置搬走桌椅。
聶長青僅占下了那麽點米面，自然是不滿足的，家裏沒張桌子哪裏像樣，便說道：“這桌子得留下！”
“這是楊大叔做的新桌子，足以證明不是聶三叔你從聶家帶來的！”阿九說得一派平靜。
聶長青卻也是胸有成竹，早備好了說詞：“這確實不是我聶老三帶來的，但倘若沒記錯，這茅草屋子裏原本就有一張桌子，只是被你母女倆給用壞了，砍了柴當柴禾燒了，這張桌子是用來替補那張桌子，自然得留下！”
這一通話說出，就連一旁的裏正鐘阿善一時都無言以對，不知道該如何幫阿九說話。
阿九微微一笑：“聶三叔說得有理，只是……楊大叔好心替阿九家做了幾日工，又貼工錢又貼材料，阿九還欠著楊大叔近半兩銀子的工錢。現下正打算搬去還了這桌子，也算少欠一些，若是聶三叔不舍得還，那便自個兒把銀子給楊大叔結了吧！”
啪！
聶老三氣勢橫流的拍了記桌子：“你這野雜種，敢如此態度同我說話！”
阿離在一旁磨牙，黑如深淵的瞳孔內盡是冷意。
阿九握著阿離的手，無聲安撫，面上平靜的對視聶長青兇殘又猙獰的臉：“聶三叔，桌子若被拍壞了，可是要賠的，你出聶家時，可是帶足了銀子？”
“好個野種，嘴下如此不饒人，看我今日不替你阿爹訓你一頓！”說著，聶長青便揚起大手‘啪’的一記打向阿九的臉。
結結實實的一巴掌，阿九未曾躲閃，也阻攔著未讓阿離攔下，她刻意承受下來，就是要讓鐘阿善不再容忍著聶長青。
果然，眼睜睜看著聶長青揮出這一巴掌阻攔不及，鐘阿善再好的脾氣也是怒了：“聶老三，你這是作甚？這屋子裏原先是啥模樣我門兒清，那破桌子早已不成個樣子，整個屋子到處都是發黴又漏雨，一地的濕滑，阿九母女費了不少銀子才修繕成這能住人的模樣，你一家一住進來便有個幹的地兒可以躺，得了便宜不說，還想連同這一幹物什都占著，莫不是以為這般耍橫便沒人治得了你了？”
鐘阿善氣得撩下話：“這新桌即是她們母女於楊大郎處賒來的，你若想繼續用著便拿出銀子！你堂堂七尺男兒，一家四口個個皆能做活，這春日山上又多的是野食，還要占人孤兒寡母的糧，可是覺著自個兒無用得連一家大小都養不起了？今日阿九母女該拉走的東西一樣也不許少，你想過日子，自個兒置辦。”
鐘阿善一甩袖，轉身便走了出去。
看著門外剛撒完潑的李三妹，又是一頓教訓：“你欠了鐘老三家的銀子何時能償還？每日的藥銀二、三十文，你可是想一直賒到鐘家將你拉去見官為止？”
“不，不不……我會還，一定會還！”一聽見官，李三妹嚇得臉色都變了。
總算，在鐘阿善發了一通脾氣之後，阿九如願的將該拿的物什都裝上牛車拉走了。
臨走之前，阿九走到一臉鐵青的李三妹面前，開口問：“聶三嬸子，我日前曬在這兒的藥材，可是被你收著了？”
“藥材？什麽藥材？”李三妹聽罷，立即露出一副小人的得意嘴臉，破口大罵道，“你個賤種，帶著這忒多的壯丁來這欺負我一家上下，這會子還想再安什麽罪名給我？你若想逼死老娘，老娘今日便拿這條命與你拼了！”
阿九咬牙，問這話之前便猜到了李三妹會不認帳，此刻親耳聽到，依然怒不可遏。
那些藥材是她花費了近十日的功夫采集晾曬的，現下被李三妹霸占了去，過幾日要拿什麽交給周大夫？
若是交不出藥材，不僅當不了‘仁壽堂’的藥童，更是會讓一心想幫襯她母女一把的周大夫失望。
那是她最最承受不起的。
阿九一想到這兒，情緒便有些失控了，沖著李三妹毫不客氣的怒吼：“定是你藏起來了，究竟藏哪了？”
李三妹被吼得一楞，立即恢覆了潑辣本性大罵道：“聶阿九，這裏現下是我一家四口的地盤，你給我滾出去，滾得遠遠的，若讓我再瞧見你來這兒你便是賊，我定去裏正那告你一狀！”
阿九見她不松口，急急走到聶如月面前，一把扣住聶如月的衣襟：“你一定知道，我的藥材究竟在哪？你一定知道，快說！”
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，阿娘，救命啊，聶阿九要掐死我！”聶如月不住的搖頭，今日的事早已經令她驚魂未定，現下被阿九這一逼問，正好把壓抑心底的情緒發洩了出來。
今日的事辦的還算順利，若是在這離開之際被李三妹一家倒打了一耙可就不妙。
柳蕓娘這般想著，便上前拉住閨女，小聲哄勸道：“九兒，是娘不好，娘應該早些將你的藥材收起來，是娘疏忽了！”
阿九眼眶微紅的搖了搖頭，聲音有些哽咽：“娘，不關你的事！是李三妹母女使了壞，她們就是慣愛作賊！”
“你說什麽，說什麽？”李三妹紅起了眼眶，就要撲將上來撕阿九的嘴。
阿九不甘示弱回敬道：“我就說你愛作賊，如何？難不成說錯了，前幾日偷了金丸子害得鐘三叔躺床上的不是你？李三妹，你即敢偷我的藥材，最好一輩子別拿出來！”
“你個賤蹄子，今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！”李三妹氣得沖上前。
“我還怕你不成？”阿九亦是不甘示弱，小小的身子充滿了不服輸的勁兒。
“九兒，娘累了！咱們走吧！”
楊春桃拉著李三妹，柳蕓娘拉著阿九，著實僵持了許久，直到柳蕓娘出聲哀求，阿九這才冷靜了下來。
看著娘一臉疲憊的模樣，想起她前一日剛剛受了傷，默默的點了點頭：“好，咱們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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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三妹氣得揚手就是一巴掌，揮在聶如月臉上。
聶如月羞憤的一下子哭了起來，跑進了屋去。
然而屋內並不太平。
阿九與阿離正立在聶長青及鐘阿善面前，等著他們挪開位置搬走桌椅。
聶長青僅占下了那麽點米面，自然是不滿足的，家裏沒張桌子哪裏像樣，便說道：“這桌子得留下！”
“這是楊大叔做的新桌子，足以證明不是聶三叔你從聶家帶來的！”阿九說得一派平靜。
聶長青卻也是胸有成竹，早備好了說詞：“這確實不是我聶老三帶來的，但倘若沒記錯，這茅草屋子裏原本就有一張桌子，只是被你母女倆給用壞了，砍了柴當柴禾燒了，這張桌子是用來替補那張桌子，自然得留下！”
這一通話說出，就連一旁的裏正鐘阿善一時都無言以對，不知道該如何幫阿九說話。
阿九微微一笑：“聶三叔說得有理，只是……楊大叔好心替阿九家做了幾日工，又貼工錢又貼材料，阿九還欠著楊大叔近半兩銀子的工錢。現下正打算搬去還了這桌子，也算少欠一些，若是聶三叔不舍得還，那便自個兒把銀子給楊大叔結了吧！”
啪！
聶老三氣勢橫流的拍了記桌子：“你這野雜種，敢如此態度同我說話！”
阿離在一旁磨牙，黑如深淵的瞳孔內盡是冷意。
阿九握著阿離的手，無聲安撫，面上平靜的對視聶長青兇殘又猙獰的臉：“聶三叔，桌子若被拍壞了，可是要賠的，你出聶家時，可是帶足了銀子？”
“好個野種，嘴下如此不饒人，看我今日不替你阿爹訓你一頓！”說著，聶長青便揚起大手‘啪’的一記打向阿九的臉。
結結實實的一巴掌，阿九未曾躲閃，也阻攔著未讓阿離攔下，她刻意承受下來，就是要讓鐘阿善不再容忍著聶長青。
果然，眼睜睜看著聶長青揮出這一巴掌阻攔不及，鐘阿善再好的脾氣也是怒了：“聶老三，你這是作甚？這屋子裏原先是啥模樣我門兒清，那破桌子早已不成個樣子，整個屋子到處都是發黴又漏雨，一地的濕滑，阿九母女費了不少銀子才修繕成這能住人的模樣，你一家一住進來便有個幹的地兒可以躺，得了便宜不說，還想連同這一幹物什都占著，莫不是以為這般耍橫便沒人治得了你了？”
鐘阿善氣得撩下話：“這新桌即是她們母女於楊大郎處賒來的，你若想繼續用著便拿出銀子！你堂堂七尺男兒，一家四口個個皆能做活，這春日山上又多的是野食，還要占人孤兒寡母的糧，可是覺著自個兒無用得連一家大小都養不起了？今日阿九母女該拉走的東西一樣也不許少，你想過日子，自個兒置辦。”
鐘阿善一甩袖，轉身便走了出去。
看著門外剛撒完潑的李三妹，又是一頓教訓：“你欠了鐘老三家的銀子何時能償還？每日的藥銀二、三十文，你可是想一直賒到鐘家將你拉去見官為止？”
“不，不不……我會還，一定會還！”一聽見官，李三妹嚇得臉色都變了。
總算，在鐘阿善發了一通脾氣之後，阿九如願的將該拿的物什都裝上牛車拉走了。
臨走之前，阿九走到一臉鐵青的李三妹面前，開口問：“聶三嬸子，我日前曬在這兒的藥材，可是被你收著了？”
“藥材？什麽藥材？”李三妹聽罷，立即露出一副小人的得意嘴臉，破口大罵道，“你個賤種，帶著這忒多的壯丁來這欺負我一家上下，這會子還想再安什麽罪名給我？你若想逼死老娘，老娘今日便拿這條命與你拼了！”
阿九咬牙，問這話之前便猜到了李三妹會不認帳，此刻親耳聽到，依然怒不可遏。
那些藥材是她花費了近十日的功夫采集晾曬的，現下被李三妹霸占了去，過幾日要拿什麽交給周大夫？
若是交不出藥材，不僅當不了‘仁壽堂’的藥童，更是會讓一心想幫襯她母女一把的周大夫失望。
那是她最最承受不起的。
阿九一想到這兒，情緒便有些失控了，沖著李三妹毫不客氣的怒吼：“定是你藏起來了，究竟藏哪了？”
李三妹被吼得一楞，立即恢覆了潑辣本性大罵道：“聶阿九，這裏現下是我一家四口的地盤，你給我滾出去，滾得遠遠的，若讓我再瞧見你來這兒你便是賊，我定去裏正那告你一狀！”
阿九見她不松口，急急走到聶如月面前，一把扣住聶如月的衣襟：“你一定知道，我的藥材究竟在哪？你一定知道，快說！”
“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，阿娘，救命啊，聶阿九要掐死我！”聶如月不住的搖頭，今日的事早已經令她驚魂未定，現下被阿九這一逼問，正好把壓抑心底的情緒發洩了出來。
今日的事辦的還算順利，若是在這離開之際被李三妹一家倒打了一耙可就不妙。
柳蕓娘這般想著，便上前拉住閨女，小聲哄勸道：“九兒，是娘不好，娘應該早些將你的藥材收起來，是娘疏忽了！”
阿九眼眶微紅的搖了搖頭，聲音有些哽咽：“娘，不關你的事！是李三妹母女使了壞，她們就是慣愛作賊！”
“你說什麽，說什麽？”李三妹紅起了眼眶，就要撲將上來撕阿九的嘴。
阿九不甘示弱回敬道：“我就說你愛作賊，如何？難不成說錯了，前幾日偷了金丸子害得鐘三叔躺床上的不是你？李三妹，你即敢偷我的藥材，最好一輩子別拿出來！”
“你個賤蹄子，今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！”李三妹氣得沖上前。
“我還怕你不成？”阿九亦是不甘示弱，小小的身子充滿了不服輸的勁兒。
“九兒，娘累了！咱們走吧！”
楊春桃拉著李三妹，柳蕓娘拉著阿九，著實僵持了許久，直到柳蕓娘出聲哀求，阿九這才冷靜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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